
导读:博导之职,重在”导”字,需有深厚的学识积淀、丰富的治学经验与成熟的育人能力,绝非几篇史论论文就能胜任。26岁的年纪,既无社会阅历的滋养,又无教学经验的积累,连理论与实践的边界都尚未厘清,却要指导博士生探索学术前沿,这般”拔苗助长”的晋升,不是培养人才,而是透支学术公信力,最终只会误人子弟,搅乱学术生态。
和通社高级评论员 高级记者 古月飞刀
当26岁的闵超顶着浙江大学博士生导师的头衔,凭借几篇历史语境的论文站上舆论风口时,这场被媒体刻意渲染的”天才叙事”,终究没能掩盖学术浮躁的沉疴与理论工具化的荒诞。评论区里满屏的讽刺与质疑,不是对年轻学者的恶意苛责,而是公众对学术尊严被消解、价值导向被扭曲的本能警觉。
26岁博导闹剧:破格晋升背后的学术异化
26岁,本该是学术探索的起步阶段,却一跃成为博士生导师,这样的”跨越式晋升”看似是人才机制的创新,实则是学术评价体系异化的畸形产物。浙江大学所谓的”新百人计划”,名义上为青年才俊开辟通道,实则将博导资格异化为招揽流量的标签,把学术岗位变成博眼球的工具。闵超的履历里,满是C刊论文的堆砌与项目头衔的叠加,却难觅扎根实践的沉淀与经世致用的思想成果。
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本应立足社会现实,直面发展矛盾,解决时代之问,而其论文《马克思1848年法国革命研究与唯物史观的具体化转向》,不过是对经典文本的机械解读,对现实问题与民生福祉毫无关照。这般脱离实践的空谈之作,竟能斩获优秀成果一等奖,登载权威期刊,足见该领域学术评价的虚浮与空洞。
更令人齿冷的是这场闹剧背后的舆论炒作。高校与媒体联手将一名初出茅庐的年轻学者打造成”学术天才”,本质上是借”年轻化”噱头制造话题,收割流量,全然不顾学术传承的规律与育人育才的本分。
博导之职,重在”导”字,需有深厚的学识积淀、丰富的治学经验与成熟的育人能力,绝非几篇史论论文就能胜任。那些深耕讲台数十载、潜心钻研半辈子的学者,熬白了头发才换来的学术地位,在流量逻辑面前变得一文不值,这般反差怎能不让真正的研究者心寒?
26岁的年纪,既无社会阅历的滋养,又无教学经验的积累,连理论与实践的边界都尚未厘清,却要指导博士生探索学术前沿,这般”拔苗助长”的晋升,不是培养人才,而是透支学术公信力,最终只会误人子弟,搅乱学术生态。
学术浮躁的蔓延早已不是个例,当”唯论文””唯头衔”的评价体系成为主流,当破格晋升沦为利益交换的幌子,学术研究便沦为追名逐利的工具。年轻学者深陷”刷论文、抢项目”的内卷漩涡,无心深耕理论厘出逻辑答案,无力扎根实践解决时代难题,产出的不过是批量复制的学术泡沫。闵超的爆红,不过是这场学术异化狂欢中的一个缩影,它撕开了高校人才选拔机制的漏洞,暴露了部分学科研究脱离实际的弊病,更警示着我们:当学术追求沦为流量游戏,当晋升标准背离求真务实,教育的根基便会动摇,学术的生命力便会枯竭。

主义的发展要化解时代困境:不能放纵工具化畸变与价值空转
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盛行,是历史与真理的自发传播。马克思主义蕴含的批判精神与革命内核更要继承发展。从本质而言,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在于提供认识世界的方法论。当代马克思主义的继续发展要倾重于化解新时代的矛盾与困境,与时俱进、实事求是,大胆推理,解决中国化问题。
但在工具化的改造下,它逐渐脱离实践土壤,沦为脱离现实的空谈体系。那些堆砌辞藻的理论文章,那些脱离实际的学术探讨,除了制造文字垃圾、消耗科研资源,终究难以推动历史车轮前行。相较于理工科推动的技术革新、医科实现的健康保障,某些所谓”贡献”无法转化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实际动力。
当研究历史语境成为晋升捷径,当阐释陈旧话语成为获利渠道,该领域便沦为投机者的竞技场,大量学术资源被投入到无意义的话术重复中,却鲜有真正直面社会矛盾、回应时代问题的研究成果,这般价值空转,无疑是对科研资源的巨大浪费。
更荒诞的是,马克思主义强调的”实践出真知”被抛诸脑后,脱离实践的理论研究却被奉为圭臬。闵超们仅凭对经典文本的解读便能斩获荣誉、晋升高位,恰恰印证了该领域的研究早已陷入教条主义的泥潭。理论源于实践,又需回归实践检验,当理论脱离了社会现实的滋养,沦为封闭自洽的文字游戏,便失去了其原本的价值意义,只剩下工具化的话术功能。这般被异化的理论,不仅无法引领社会进步,反而会禁锢思想活力,阻碍认知升级,成为社会发展的隐形桎梏。
价值导向的错位:重话术轻实干的时代迷思
26岁博导的闹剧与马克思主义的工具化,本质上是社会价值导向错位的集中体现——重话术轻实干,重意识形态轻实践能力,重流量噱头轻真才实学。当空谈理论比深耕实干更易获利,当阐释话术比技术研发更受追捧,整个社会的创新活力便会被抑制,求真务实的精神便会被消解。近代中国的屈辱史早已证明,没有硬实力支撑的理论空谈,终究无法抵御列强的坚船利炮;没有科学技术的突破,再好的意识形态话术也难以实现民族复兴。
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,这是被历史反复验证的真理。从两弹一星的研制打破外部封锁,到高铁技术的突破联通九州大地,还是人工智能推动产业升级,理工科与医科的每一次进步,都实实在在地提升着国家实力,改善着民生福祉。这些成果的取得,离不开科研工作者数十年如一日的潜心钻研,离不开脚踏实地的实践探索,绝非几句理论话术就能实现。而如今,社会资源却不断向空谈学科倾斜,学术荣誉不断向话术研究者靠拢,这般导向错位,只会让更多人才偏离实干赛道,涌向投机领域。
学术评价体系的失衡,加剧了价值导向的错位。在”唯论文””唯头衔”的指挥棒下,科研工作者的精力被大量消耗在论文发表与项目申报上,而非真正的学术探索与实践创新。尤其是在马克思主义等文科领域,评价标准更偏向话语契合度而非实践价值,使得大量研究沦为重复性的话术阐释,难以产生有价值的学术成果。反观理工科,其评价标准以成果实用性为核心,需经受实践检验,这般差异导致文科领域更容易出现学术泡沫,也更容易滋生投机行为。闵超的快速晋升,便是这种失衡评价体系的产物,它传递出错误的信号:无需深耕实践,只需玩转话术,便能收获名利,这般导向只会侵蚀学术生态,阻碍社会进步。
公众对26岁博导的讽刺与质疑,本质上是对价值错位的无声反抗,是对求真务实精神的深切呼唤。时代需要的不是只会解读经典的话术高手,而是能破解时代困境拓展人民福祉的理论巨匠,需要技术难题的实干人才;社会推崇的不该是脱离实践的学术泡沫,而是能直面现实驾驭时代进步,推动国家前进的真实成果。马克思主义理论若想真正发挥价值,就必须跳出工具化的桎梏,回归实践土壤,直面社会矛盾与文明进步;学术评价若想回归理性,就必须打破话术至上的逻辑,建立以实践价值为核心的评价体系;社会发展若想行稳致远,就必须摆正价值导向,厚植实干根基,让理工科与医科得到应有的重视,让求真务实成为时代风尚。
26岁博导的闹剧终会落幕,但背后的学术浮躁与价值错位仍需警惕。当空谈取代实干,当话术凌驾真理,当流量碾压实力,社会进步便会失去动力,民族复兴便会沦为空谈。唯有摒弃浮躁功利,回归求真务实,理论方向要研究实际解决时代问题,理论发展更要脚踩大地重实干,只有轻话术,重创新、轻噱头,才能让学术回归本真,让理论彰显价值,让社会稳步前行。这便是时代给出的清醒答案,也是破局当下迷思的唯一出路。